霍焰祝融

沉迷阴阳师见谅

信流引

☆澳第一人称视角。

☆亲情向,亲情向,亲情向(猛敲黑板)

 

我觉得香/港的十一月不叫冬日,至多也只能算暖冬。冬日的阳光总是不会消沉下去的,它明媚,并且达到了炽热边缘。至于我喜欢冬天的原因,也有这一因素在其中干预。

我经常看见那些学生——多半是吊带百褶裙装扮的女学生。她们三三两两地站在站牌下,无所事事的时候便摊开双手对着光端详。学生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搭上学的巴士。当然也不乏某些嘴里还叼着鱼柳包或者其他什么,因误了点而匆匆赶来的家伙,追着巴士尾巴跑出好一段路。我偶尔有事需处理的时候,也常常让莲镜在这类地方等我。她等不到我,便一个人乘车去。

王嘉龙对我提起过关于香/港学校的一些琐事,我没有细听,只能说目前还是不甚了解。他坐在桌对面,便利店招牌的影子落在我们之间。我双手叉成祈祷时的姿势,然后倏忽感觉到这近乎静止的空间里有风,它柔软地停歇在我的眼睫上。

他问我近日如何,没有等到我作出回答。

我转了转杯子柄,看阳光透过乔木残叶的缝隙,疏疏离离地被筛落在上面。

他说所幸这里不比北方寒冷,我们还可以闲适地坐在这里,聊一些琐碎的事情。他和我说许多的事,说东/华又栽上了新的树,说他曾在维多/利/亚/港亲手燃放过的烟花。

我告诉他我一切都好。

王嘉龙说话的时候语速比我快,所以自然而然会常常抢了我的话头。他倒也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脾气,于是这一举动便越来越频繁,于是从小起我们就养成了一种奇妙的交谈方式。通常是他讲我听,轮到我时再由我把这些事情梳理整齐,一件一件地反馈回来。我常常说“这件事是这样的”,或者是“我认为相比之下,这么做可能更适合你”。这温吞的口气是我从先生那里学来的,他怪不到我的头上。

我朝合拢的双手掌心间哈了一口气,水汽潮湿而温暖。

王嘉龙突然站起来。我看到他有意走到稍远的拐角那里,对着自动售货机的屏幕按了两下——其实他本可以不用绕着一番远路的,因为我们这附近也有一台相同的机器。少顷后他拿了两罐热咖啡走过来,拔掉拉环先自己灌了一口,而后递给我另一罐:“天冷,喝些暖的。”

我向他笑了笑,接过来却并没有立即喝。王嘉龙瞥了眼,在原有位置坐下。

的确,天气转凉了。

我问王嘉龙,上次我明明捎来了围巾,怎么一直不见他戴上。他报以一笑,回答说转赠给嘉琪了,并笑着问我这算不算是借花献佛。我没想到他会说一些俏皮的玩笑话,况且他的笑容比我的要少见得多。

我说没关系,等一等,下次再说。

王嘉龙突然提起莲镜的事。他问我嘉琪和莲镜相处得怎样,是否适应香/港本地的生活云云。我一一据实回答了。他碰到我的手,微微皱起眉,询问我是否觉得冷。我摇摇头否定。

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。那是温暖。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属于王嘉龙的温度。

他邀请我去他的家小坐片刻,尝一尝这里的钵仔糕和茶。我婉拒了,我说莲镜快要放学了,如果来得及的话,我最好还是去接她。王嘉龙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理由。

他说,有机会的话,记得明年夏天再来香/港,等到了回归日,维多/利亚/港会放起漫天的烟花,那是难得一见的景观。

我欣然应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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